根植于內心的孤獨,永遠沒人可以分享
編輯: 時間:2018-07-18
根植于內心的孤獨,永遠沒人可以分享
在常參加的讀書群里發了某本書的分享消息,留言說有誰喜歡,下次讀書會可以帶過去送給他。后來黎清加了我的微信,說喜歡這本書,自己有本綠妖的《北京小獸》可以跟我換。于是我們愉快的承諾下一次讀書會換書。下一次的讀書會,黎清去了,而我因為有事未能參加。再下一次的讀書會,我去了,黎清因其它原因沒能參加。直到今天,事隔三周后的讀書會,我們終于見面了。如她名字,這小女孩帶著股清氣,干干凈凈的,第一次見面就很喜歡。我們打了招呼換了書,我挨著墻坐在以往習慣的沙發上,她坐在我的斜對面。和身旁的書友交流時,手機一陣震動,是她發來的微信,說:“很喜歡你寫的東西,其實今天本來有事,就沖著你來的”,驚喜之余,是感動。曹主播念暖場文章時,我們通過微信聊著天,時而抬頭看看她,淺淺的笑里依舊透著股清氣。她說:“我倆點的東西是一樣的”,十六個人,除了我們點的是牛奶,其他的都是果飲。大三,十九歲,帶著一身清氣,沉默時,問“你都不怎么講話,我想聽你講“,是她給我的印象。像妹妹一樣,倒真希望她是我的妹妹。
讀書會最后,大家各自交流,我低頭翻起了這本書的書評。其中有一篇大意是說,兩個素未謀面的女孩,在北京第一次見面,聊了三個小時文學之類的大話題,后來成為了彼此之間的一個笑談。那次見面后,綠妖便開始四處幫忙打聽,幫助作者安排面試,最后作者干脆直接進了綠妖的公司。作者寫:“這件事讓我很吃驚,是那種被成年人敷衍,晃點成了習慣,突然遇到了一個老實、單純的孩子的吃驚。繼而更多的是心疼,還有暗暗下決心一定要善待這樣的朋友,于是大家就這樣互相珍惜心疼著一路走下來,一直走到今天。”好巧,黎清也是這樣的女孩吧。
回家的路上,我一個人穿過街道,穿過斑馬線,穿過人群已經散去的天府廣場。直到夜晚,這座城市依舊嘈雜。在等地鐵時,我翻開《北京小獸》,終于在知道綠妖很久后,開始讀她的小說。看過綠妖的照片,青衣素顏,卻是可以在安靜中看見生命力的女子。 在《北京小獸》里她寫,“在外省,他們長年生活在自己的內心世界,他們孤獨的閱讀,用每一個機會買書,訂購《讀書》、《三年生活周刊》、《南方周末》,他們上網,和全國的文學青年相聯系,在每個文學BBS上發帖,熬夜寫文章,用網絡上收獲的掌聲,掩飾生活中的倦怠。”其實,即使置身于讀書會現場,每個人談著自己的熱鬧,感覺氛圍很好,我依舊逃脫不了那種孤單感,沒人可以分享的孤獨感,而我喜歡這種感覺。 讀后,感覺小說里的人,無疑都是孤獨的。或許,正是根植于內心的孤獨,永遠沒人可以分享。
小說中的李小路正如魯岳說的,柔軟、敏感、而且無情。“她意識到自己所謂的狂熱之愛,原本不過是她過剩的想象力,它憑空畫出來的一座空中城池。她不愛現實中的這個人。反過來,他也一樣。”他們不可能放下內心真實的感受愛上彼此的。即使李小路醒來,望著身邊沉睡的夏永康,想,“我把我最重要的東西給你。永康,我把我的孤獨給你。”但其實,還是不可能的。 肖勵念《牛虻》里的最后一段:“我們就像兩個失散在黑暗里的小孩,互相都以為對方是鬼。然而我們終于找到彼此,緊緊擁抱著走回光明的世界”。想來,這也許不過是美好的希望罷了。
廣州心理咨詢說孤獨不可怕,可怕的是我們內心種著孤獨,并且漸漸習慣、喜歡、享受這種感覺。睡覺前,我看到黎清發來微信說,“走得時候太混亂,都沒有跟你說再見,我剛到寢室。你呢?回去沒。”如同一陣清風,飄過。晚上,我蓋的很厚,我想著我的孤獨,然后睡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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